糖醋柿子(摆烂版)

杂食,喜食张欣相关

要是门栓真去做了商人(后续)

上篇指路:要是门栓真去做了商人也不错 

借了芦会长的光,门栓生意做的也顺当,闲暇时会喊着芦焱去看戏,或者到舞厅教他跳交际舞。


门栓托着芦焱的小臂,踩着女步迎合,引他转身上步。芦焱嘴上功夫了得,在这方面倒真不算擅长,心里明摆着抗拒,手脚也不听使唤,几次踩到门栓,险些栽倒。


门栓知道芦焱心里别着股劲儿,也不恼,踩回男步,拉着手托着腰慢慢的教,告诉他这也是干他们这行要学的东西。


芦焱踩着舞步不置可否,转身又不小心踢到门栓的鞋尖。门栓笑着扶他起来,调侃他是一摔就倒的二小姐,视线里却突然闪过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。


屠先生来上海了?门栓转头再找却发现早已不见踪影。俩人磕磕绊绊地跳完舞,门栓提出带芦焱去买沈大成的糕点,心里盘算着如何把种子送走。



他们把最后的密电发出去,稿纸的余灰烧烬在火盆里,破屋子早已清理完毕,岳胜等在门口。门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芦焱,说是组织上给他的新任务。


我这算是加入你们了吗,芦焱接过信要拆开,被门栓捏住。你不一直都是吗,门栓反问,俯身把嘴贴在他耳边,用直而硬的胡茬蹭芦焱耳廓的软肉。


到那边正好替我接一批货,都是上好的洋玩意,费很大劲托人才买到。


步枪有一支就够了,你别忘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,芦焱偏头躲过去,把信揣进兜里反问,那你呢?


我?上海的事儿太多,走不开。门栓等芦焱出来,转身给门落了锁,对着他笑嘻嘻地说,我在家等你回来喽。


在那边跟岳胜多学着点儿,门栓帮芦焱拉开车门,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,多保重。


芦焱嗯了一声,没用心听,他在想那批货以及后面的主人。



此后芦焱和岳胜到了香港,又一路北上,到了井/冈山,到了延/安。那批货是成箱的医疗针剂,他们把它分给沿途的百姓和革/命者。


从41年到45年,芦焱有时会收到门栓的信,信的内容无非是生意和日常的琐事,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叮嘱。



密苏里号军舰上的文件正式签署后,芦焱回了趟一棵树。西北的风沙一如既往的嚣叫,迷了眼睛,挡住前路。马蹄丈量着枯树,滩石,黄草甸和大沙锅,匪道的尽头是梦与梦战争的开始。


一棵树的人们又有了教书先生,孩子围着他们的何先生蹦跳欢笑,争先去抢他布袋里围着的书。欠记的白须老头儿来找到他,从旧衣口袋的最深处掏出一封信。


说是信,更像是破破烂烂叠成一团的几页纸,页脚泛黄卷在一起。


是门栓几年前寄过来的信。



原来他早就死了,死在春风得意的上海滩,被一支五米以外就跑靶的枪打穿了胸膛,为了他心中少年中国的理想。


芦焱捏拈着手里那几张薄纸,没来由的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下午,想起那句不明就里的话。


信纸很轻,被初秋的风从手里刮走,飞的好高,高的看得到西北的宝塔,晋中的黄河,看得到在废墟中正站立起来的少年中国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end.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文中有的地方没写明,在这里介绍一下:

门栓被屠先生的手下发现,知道自己要被追杀,联系组织把芦焱调离上海,为了不让芦焱起疑,用商人身份买了一批药让他顺便护送(芦焱起初认为门栓要借机为自己牟利)。同时跟岳胜交代实情,转移站点,让他护送芦焱去延安继续参加抗战。

最后应了屠先生的鸿门宴,身死,死前给芦焱寄了最后一封信。芦焱到了延安一直想回上海找门栓,岳胜代门栓写信让他好好待在北方支持抗战。而45年芦焱在一棵树收到了门栓41年寄来的真正的信才明白了一切。


很巧的一件事,两篇正文的字数加起来正好是1945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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